午后他回到寓所发现王婆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今日县学助教来访定是赞许了先生老身特意做了几样好菜庆贺。
王婆笑呵呵地说。
饭桌上苏明远一边品尝着王婆的手艺一边问道:王婆可知前身...我以前的作息如何? 这还用问?王婆理所当然地说自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先生以前最是自律每日卯时起身温习功课辰时赴塾授课午后批改作业日落便归家用饭饭后挑灯夜读亥时才就寝。
从无懈怠。
苏明远闻言心中愈发敬佩前身。
这样的作息对他这个习惯了现代生活节奏的人而言简直是一种煎熬。
不过...王婆欲言又止先生以前确实勤奋但身子却不好常常咳血。
村中郎中劝您少熬夜奈何先生不听。
此次大病想来也与过度劳累有关。
这一席话如当头棒喝让苏明远陷入沉思。
前身苏载过度劳累而病倒他这个穿越者占了身体却也该警惕同样的问题。
在没有现代医疗条件的古代保持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晚饭后苏明远试图调整作息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然而习惯了深夜才睡的他此时毫无睡意。
床榻硬硬的蚊虫嗡嗡作响窗外偶有虫鸣和狗吠传来一切都让他辗转反侧。
现代人的通病——睡不着。
他苦笑着起身点燃油灯取出书卷阅读。
《左传》的文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他不得不眯起眼睛凑近灯盏才能勉强辨认。
不知不觉灯油将尽灯芯发出噼啪声火苗忽明忽暗。
苏明远这才发现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连虫鸣都渐渐稀落。
他看了看水漏已至子时——相当于现代的午夜十二点。
该睡了。
他自语道正准备熄灯却听见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警觉地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缝向外看去。
月光下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在他的院子里徘徊似乎在寻找什么。
何人?苏明远沉声喝道。
那黑影一惊转身就跑。
苏明远连忙追出门外却见那人已跑远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地上散落着几张纸似乎是那人在逃跑时遗落的。
苏明远拾起纸张借着月光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他前几日写的笔记记录了他对科举制度的研究和对策。
上面写满了现代学术用语和一些简化字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他的穿越者身份恐怕就要暴露了。
有人盯上我了?他心中一紧环顾四周夜色如墨寂静无声。
刚才那个黑影是普通的小偷还是别有所图? 一阵秋风掠过吹皱了院中的一汪月色。
苏明远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孤独。
在这个与现代相隔千年的世界他如同一叶孤舟漂泊无依随时可能被暗流吞没。
回到屋内他将笔记小心收好藏在床下的暗格中。
油灯已经燃尽室内一片漆黑。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了看水漏——亥时已过正是子时三刻约莫现代的凌晨一点半。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喃喃自语躺回床上却辗转难眠。
古人的生活节奏受制于自然没有电灯一切活动都不得不按照太阳的升落来安排。
而他一个现代人却习惯了用电灯创造人造白天将活动时间延长至深夜。
这种时间观念的差异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古今文明的差异——顺应自然与征服自然遵循规律与打破常规。
如今他被迫回归古代的生活节奏既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回归本真的机会。
翌日清晨鸡鸣声再次将他从浅眠中惊醒。
他勉强起身只觉头重脚轻眼皮沉重。
昨夜的警醒和思考让他几乎整夜未眠。
苏先生鸡已叫三遍您该起身了。
王婆的声音又一次在门外响起如同一日之始的钟声召唤着他融入这个古老世界的生活节奏。
这便起。
他应道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
窗外朝阳初升染红了半边天际。
院中老梅树上几只早起的麻雀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嘲笑他这个现代人无法适应古代的作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望着那轮朝阳忽然明白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就必须顺应它的节律而不是固执己见。
就像那太阳亘古不变地东升西落定义着时间的流动和生命的律动。
梳洗完毕他在镜中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不由苦笑。
无论是清华园中挑灯夜战的博士生还是北宋乡村中日出而作的私塾先生对知识的渴求和对生活的挣扎似乎并无二致。
只是在这没有电灯的时代每一寸光阴都显得格外珍贵每一次挑灯夜读都是对身体的考验。
古人崇尚的节律或许正是对自然和生命最深的尊重。
顺应自然而非对抗。
他自语道整理衣冠迈步走向私塾。
朝阳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如同一座桥梁连接着过去和未来跨越了千年的时空。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看似简单的生活节律却是他迈向这个古老世界的第一步。
而那个夜访的神秘人影则如同一个隐喻提醒着他在这场时空穿越的游戏中并非只有他一人参与。
命运的齿轮已然转动他能否在这古老的时间洪流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还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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